可是，没用。
惧怕，绝望，无助……负面的情绪如潮涌。
哪怕有自己可能在做梦的潜意识，她还是害怕得浑身发抖。
猛然惊醒后，更是……
顾今昭苦笑，强打起精神，
“不行！我得想办法克服一下对火的恐惧！”
季意远不明所以，“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事或物，为什么非要克服？”
“怕火不丢脸，平时远离不就好了么？”
只要她不做饭，日常生活里，基本见不到火。
换句话说，她就算不克服对火的恐惧，也影响不到她的日常生活。
顾今昭深深地盯了季意远三秒，轻声问，
“哥，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隔着墨镜，季意远猜不透她的表情。
他认真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没有。
天不怕地不怕，桀骜张狂的小季总，无所畏惧！
曾经也什么都不害怕的顾今昭羡慕得叹息。
走出门诊大楼外面。
顾今昭停下脚步，摊开手掌，
“哥，借我打火机。”
季意远：“？”
他手比嘴快，掏出打火机放到她掌心上，薄唇才吐出疑问，
“你要干嘛？”
顾今昭不说话，摘掉墨镜，把口罩拉到下巴位置。
她右手握着打火机，拇指抵开冰凉的金属盖子，摁下开关。
一厘米的火苗窜出。
有风吹过，火苗摇曳。
季意远的目光，本来漫不经心地停留在自己的打火机上。
视线稍稍下滑，蓦地意识到了顾今昭的不对劲。
她握着打火机的手，乃至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目光猛地投向她的脸，他看到，她贝齿咬着下嘴唇，脸色苍白得像纸。
额头、鼻尖都有细汗析出，像是冷汗。
漆黑的眼瞳映着跳跃的火苗，瞳仁似乎被烧出了裂痕。
脆弱得让人心悸。
季意远喉结上下滑动，“好了！”
如梦处醒，顾今昭松开摁着开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