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倒是孩子的母亲任欣看着情绪要相对稳定一些,臧野对她当时在矿场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印象深刻,原本对她能配合警方工作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但当他说明来意后,她不光说服了再次暴走的丈夫,还在他临出门时,对他昨晚赶到后的帮助表示了感谢,这让臧野忍不住佩服起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强大的女人。
解剖室里霍青带着刘致远已经忙活起来了,臧野前前后后料理完,因为惦记着男孩的死因,又急匆匆赶到了法医中心,他进门时两人已经将尸体整理好了。
刘致远见他闯进来,明显下了一跳,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推着尸体往出走,生怕慢一步被他叫住吓唬两句似的。
然而彼时一心都在案子上的臧野压根没注意到他,直奔解剖台旁的霍青,“怎么样,死因能确定吗?是意外死亡还是他杀?”不怪臧野这么问,因为从尸体表面上看,是没有任何伤口的,而且这个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史,就连家属都在怀疑,孩子是不是因为过度惊吓而造成的死亡。
霍青摘了口罩,叹着气道:“从尸体内外部的特征来看,可以肯定的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是他杀。”
“窒息?”臧野看了眼尸体,“可之前在矿区那做尸表检查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外伤吗?”
“是,尸表确实没有伤痕,”霍青解释说:“但经过解剖,我们发现死者口腔和鼻腔的黏膜都有轻微损伤,眼睑有明显的出血点,再加上他颜面部口唇青紫,这都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明显的特征。”
“可这孩子心脏不太好,会不会是病变导致的呢?我之前也见过心脏病发导致的窒息性死亡。”
霍青说:“我最初也怀疑有这种可能性,但你看这里——”
霍青拿起一侧台面上的相机,调出一张图片:“这个部位,叫颞骨岩部,如果是疾病导致的猝死,它应该是白色的,但如果是被人捂死或扼颈致死,因为内耳气压的改变,就会导致这个部位出血,所以这里就是红色的,也证实了谢嘉树就是被捂死的。”
“而且我推测,绑匪可能一开始并没想真杀他,从他口鼻腔黏膜损伤程度来看,还是很轻的,但这个孩子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原因,肺部发育的并不是很好,种种原因叠加之下,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