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拜年服的一群小孩从他身边嘻嘻哈哈跑过。
其中一个小女孩看到他，停下来拉了下他的手，递给他一个中国结。
“新年快乐！”小女孩笑容灿烂无瑕。
鹿兰川视线从手机上移动到小女孩身上，皱眉看着自己的手。
他表情不虞，小女孩逐渐敛了笑容。
似乎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小女孩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
鹿兰川走至旁边的店铺，将中国结放在进门的迎客台上，转身走向店铺的卫生间。
晶莹的水柱冲刷着手掌，带着刺骨的凉意。
他浑然不觉，一遍遍冲刷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每一个指缝都反复揉搓。
不能更脏了。
他要比之前还要干净，不要有一点污垢才行。
哪怕八九岁的小女孩也不能碰他，他不要沾到那些女人，不要给她一点质疑的空间。
他也不要再被她的任何言论吓退。
他想和她在一起，永不动摇。
只要他足够万全无缺，她就击不退他。
他不能再有失误！
冰冷的水流将手指冻得通红，旁边进来上厕所的店员一套流程结束，发现旁边的哥们还在洗手。
什么情况？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自来水简直像是从地狱抽上来的，冷得碰一下就灵魂出窍。
什么仇什么怨要洗手十分钟不停？
店员想问，走过去张嘴。
话到嘴边又顿住。
这哥们的眼睛比手还红！
店员从他猩红的眼角和滚动的喉结，拼凑出一个失联舔狗的故事，最后善解人意的退出厕所，任由他洗手疗伤。
良久。
水流声止。
鹿兰川撑着水盆台面，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乌青色的胡茬挂在脸上，眼神漆黑无光，鼻梁两侧有深深的凹陷。
他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如果姜晚风出现在他面前，还能认出他吗。
最意气风发的那些年，却没有完完整整留给她。
二十五岁。
如果能够见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