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大逆不道,千秋万代也会骂你沈赫卿忘恩负义,白眼狼崽。”
沈赫卿随意丢过去文件袋,不甚在意他的指控。
早在知道父亲作恶起,他就自我撕扯痛苦且清醒地知道,他是沈家辉煌的终结者。
尽管犯错的不是他。
“十五年前,你还是江洲局副长的时候,就开始与多家外企勾结,给他们提供情报,从而获得财力支持,提拔转正。”
“十年前,精准定位苗振邦的数据,是你搭上蟹钳公司的开始。”
“也因此,八年前,你当上江州州长之位,为虎作伥,肆无忌惮。”
“父亲。”
沈良臣嘴角一点一点下垂下去,表情重新阴鸷可怖,听到一条一条按照时间线排列的罪状,他冷冷一笑。
“这能说明什么?我江洲拉拢外资,发展市场,无可厚非!”
他两手一摊,“我与几个外企高管勾结,也与我们本土制造业‘勾结’,那些行走在田间地头,工厂车间的报道到现在还挂在政网上!”
“我的儿,给这些企业提供本土样本数据,给汽车企业提供车主行驶轨迹,本就是支持他们调研的一部分。”
沈良臣哗啦一下掀翻茶具,上百年的古董瓷器瞬间摔碎一地,昂贵茶叶铺开,茶水蔓延,水汽氤氲。
茶几变得干净光滑,空无一物。
他随手抽开旁边柜子上陈列的一个文件夹,翻开,掷过去。
“看吧,企业申请调研数据的协助函,完全经得起法律法规的调查。”
如果不合规,手底下人怎么会毫无察觉地配合收集?
沈赫卿嘴角扯出一抹冷漠的笑,并未搭腔。
“怎么,你就这么想把老子送进去?”沈良臣语气低沉下来,“就为了你所谓的独立自由?你就宁愿踢碎沈家名望,也要成全你那一己私利?!”
“很久没听父亲说这么多的话了。”沈赫卿展颜,笑得舒坦。
“你害怕了,父亲。”
他转身,环视屋子里精雕玉琢的各种摆设,没有低于过百年的物件。
从前父亲穿衣朴素低调,家里饭菜简单清淡,家风家训克己复礼,他倒从没想过这些价值连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