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尖叫。
“大儿子,照顾好他,他是我战友老郑的儿子,他可能亲眼看到了一些可怕的画面,所以怕人。”父亲魏梁声音虚弱,萎靡不振。
母亲梁晓玲更是茫然看着四周一样惶恐,像是身后有什么人跟着。
之后房间父母再次争吵。
“滇西那条线断了吧,别继续了。”母亲在哭。
魏瑕偷摸看着,他看到父亲发呆坐着,烤着火,许久魏梁才开口:“我去递交离职,等我走了,我那些战友还会带人去瓦邦的,瑞利的战友肯定会去,太危险了,他们的踪迹可能会出问题。”
里屋,魏瑕开始扮猫,扮小刺猬,汪汪汪喵喵喵的叫着,逗新来的弟弟开心。
可新弟弟不开心,还是惊惧看着周围。
于是魏瑕取出白糖,放在啤酒盖上,用蜡烛开始熬糖稀,插上筷子,简易的棒棒糖就出现了。
第二个小弟弟终于开始好奇,看着,舔舐,放下了一点点戒备。
魏瑕再次教他烤红薯,玩推铁圈,荡秋千,一点点的,小弟弟终于不再害怕了,第一次不说话,胆怯的跟着魏瑕,一刻都不敢离开。
魏瑕每天晚上在小弟弟睡觉前,都告诉他,我们是亲弟弟,亲家人,你之前做噩梦了,之前都是噩梦,现在都忘掉。
他一次次的开始告诉。
小弟弟终于开始敢睡觉了,开始淡忘,模糊,最后搂着魏瑕的手臂。
“爸,第二个小弟弟叫什么名字?”魏瑕仰着头。
“魏坪政。”魏梁笑着,只是眼神带着心疼。
“政司法,公正,正义,还有他父亲的姓氏谐音。”魏梁忽然沉默,看着魏瑕:“等他们长大了,成年了,再告诉他们!”
“小瑕,弟弟多了你不会生气吧,俺们也没时间陪在你们身边,而且也没给你想要的生活,吃顿肉都得过年。”魏梁眼神带着愧疚。
魏瑕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喜欢这两个弟弟!”
“是魏瑕不够听话,我如果更听话就好了,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魏瑕仰头,他看着总是叹气的父母。
“对不起。”魏梁又在叹气。
“对不起。”梁晓玲哭着抱着魏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