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这就很好。
他忽然低头,没了指纹,疤痕遍布的双手捂着眼睛,呜呜的哭出声来。
索吞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扎着麻花辫的姐姐安静的靠过去。
金月埃对魏瑕递了一张纸。
或许是觉得丢脸,魏瑕伸手推开了。
魏瑕声音恍惚,闷闷的,带着刻意疏远。
“别靠我那么近。”
“我身上死人气息太重了。”
“你那么年轻不要靠我那么近。”
那一刻的金月埃逆着光,像一株生机勃勃的野草。
她柔和的张开手臂,抱住魏瑕孱弱的骨头,脸红得厉害。
金月埃的弟弟索吞第一个嗷嗷怪叫起来。
其他青年军的孩子们一边擦泪,一边起哄。
“在一起,在一起!”
魏瑕不敢看那双眼,哀求的看着赵建永,自己的战友。
赵建永吹着口哨,挑眉,也跟着‘叛变’。
“在一起!”
魏瑕想要挣扎,最真实的体温让他觉得不安,甚至有些惶恐。
但现在的他太虚弱,以至于挣脱不开那个女孩的拥抱。
他只能在这个怀抱里低头,羞愧的盯着碰毒的身躯,臂弯上明晃晃的针孔时刻都在提醒他。
自己是个毒狗。
脏臭的毒狗。
他努力推开,自卑的低着头。
“不要抱我。”
“你快离开。”
被推的姑娘眼睛里只有平静,温柔又略显生涩的汉语跟着风传到耳朵里。
“这不是爱。”
“就是想抱抱你。”
灼热的目光素净的让人心底一颤。
“你快碎了。”
“我的长官。”
魏瑕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下。
于是和风里只有一个尽力拥抱的少女,和一个低着头沉默的魏瑕。
那些阳光里沉降的尘埃,像光影交错时捕捉的所有细腻温柔。
赵建永,吴刚,索吞
所有目光在这一刻,似乎带着温度。
这是最美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