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是。
心也是。
不知所措的逃跑路上摔了跤,灰头土脸的魏瑕挣扎着,神情开始恍惚。
农药瓶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似乎牵引着他来到另一端岁月。
95年除夕的风很大,冷得刺骨。
“你喝下农药,我让你老公活。”
从床底看过去的母亲脸色发青,嘴里的农药味道冲的他睁不开眼睛。
那个从小听到大的温柔声音竭力保持柔和,却让人心脏抽搐,近乎撕裂的疼痛。
“儿啊,不哭。”
“以后爸妈不在了,你怎么还哭呢,好啦好啦不要哭了,你还有弟弟妹妹呢,他们怎么办,以后你不能哭了。”
“儿啊儿啊”
“你以后怎么办呢,我还没看到你结婚,还没看到”
“你是老大该长大了”
这一刻,天旋地转。
魏瑕慌张的呼不出气,他手足无措的在地上摸索着,惶恐沙哑,有些无助。
“妈。”
“你在哪呢?”
“妈妈!”
“我妈来了”
“我妈来了,哈哈。”
他挣扎着站起来,呲着牙笑,一双眼睛空洞带着奇怪的神采。
“妈妈,你来了吗?”
“妈妈,妈妈你在哪啊?”
跌了一跤,额头的血混着沙砾,魏瑕在地上蠕动,撑起来又再度摔下。
“妈!!!”
他一瘸一拐的在齐腰深的荒草里拨弄,绕到树后面低着头疯狂寻找,像是偏执的疯子。
“妈,你出来啊,你在哪啊,妈!”
“你是不是来接我了。”
“呜呜呜,妈,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妈,我想你”
他哽咽的捂着脸,委屈这种情绪时隔数年,第一次出现在他身上。
跪倒在地的那一刻,左手无名指忽然勒的生疼。
那些铜线积压着毛细血管,让魏瑕忽然停下动作。
他猛然跪下,对着地面狠狠磕头。
“妈,我现在还不能走。”
“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