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张权拎着刀大骂,刚想上前辩解,陆道岩手中的步槊直接扎向他脖子,逼的他连连格挡,不得不连连后退,却不敢再挥刀。
王固等人见状,想要上去帮忙,犹豫几秒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知道,大势已去,此刻敢乱动一下,身上必定会多出十几个窟窿。只有洪少游拎着双锤冲到张权的身前想跟陆道岩拼命,被张权强行拉住。
“将军,张权冤枉,张权绝无叛乱之心。”
如果沈烈只带十几个人,张权绝不会叫屈,早就一刀砍过去了,即便沈烈带上百人,他也敢下令。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县令竟然带了这么多兵力来赴任,而且这些军卒各个武备精良,就连清池城里刘守文的牙军都没这样的待遇。
不过,他还是不肯彻底服软:“将军,是冯道谋反,两位都头不在城中,末将不得不领兵平乱,还请将军明鉴,且莫寒了城中五百弟兄的心!”
“你就是花目魈张权?”
沈烈听得出张权的话里带了威胁,翻身下马,倒提着乌杆长枪朝张权走了两步,抬手将枪头搭张权的左肩上,锋刃紧贴着脖子的皮肤,未停的雨丝打在枪头上,擦亮了寒芒。
“正是末将!”
张权见沈烈竟能直接说出他的花名,不禁一愣,随后也就明白过来,一定是冯道所说,眼下这一切也一定是蓄谋,就是眼前这个沈烈耍的鬼计。
他本想退后避开枪尖,但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敢挪步,一双三角眼直勾勾地盯着沈烈,握横刀的右手紧了又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身上的血水顺着官袍褶皱蜿蜒成狰狞的溪流。
沈烈望着张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自会查清是非曲直,严惩谋乱之人,绝不会偏听偏信,你若冤枉,我会还你一个公道,可你提起五百弟兄是何意?是打算挟兵自重,是在威胁本使吗?”
沈烈一直以为长芦城里只有两百驻军,此刻听张权如此说,略感吃惊,也明白一定是杜延平和卢元私自扩充了兵力,好在提前解决了这两个人,否则还真是个麻烦。
“末将不敢!”
“谅你也不敢!”
沈烈冷笑了一声,枪头在张权的肩头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