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过往的印象中,顾婷婷向来对他不友善,嘲讽几句已是家常便饭。
“有什么事吗?”
顾婷婷几乎很少联系他,难不成是碰到法律问题?
秦槐序放下手中的文件,聆听顾婷婷的话。
“你应该知道,当初你当夏安的舔狗,是圈里公开的秘密,就连夏安在我们面前,从来没有把你当人看过。”
顾婷婷回忆过往,将曾经夏安在她面前,吐槽他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他。
“以前你无权无势,所以你被逼无奈入赘夏家,如今夏家破产,你在律师界已有一席之地,何必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过日子?”
秦槐序陷入沉思,他清楚顾婷婷说得有理有据,依照夏安从前娇蛮任性的秉性,再难听的话,他都得照单全收。
以前是别无选择,现在选择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却无法抉择。
“你若是真为了自己考虑,趁早把那女人甩了,日子绝对会一天过得比一天好。”
顾婷婷说完肺腑之言,未等秦槐序回应,她单方面结束了谈话。
她就不信对秦槐序说的那些话,那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过往种种痛苦的回忆浮现脑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是心灵与肉体的煎熬。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尊严,怎能选择原谅?
然而,夏安因为他的一次宿醉,不幸流产,终身无法怀孕。
面对良心上的谴责,他一时做不到跟夏安一刀两断。
秦槐序陷入痛苦的思想挣扎,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拉回现实。
“殷小姐。”
“槐序,你怎么了?”
殷云舒察觉他的不对劲,连忙关心他的状况。
秦槐序微微一怔,泛白的指关节攥紧手机的轮廓。
“可能有点累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云舒每次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异样。
但,他们之间终究隔着一面墙,永远都回不去了。
他喉结滚动,思绪万千。
“槐序,我父亲去世了,你能来参加他的葬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