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云三嫂说道:“巴啊得,等我们进去把粮食买巴适,你光来帮我们点就行了。”
云三嫂点了点头,随即把装银子的袋袋递给了杨郎中。杨郎中习惯性地捏了捏,实坨坨的。然后才把袋袋进半撸子,统在身上,与良补锅匠一起进店去了。
云三嫂退到不远处的桦树底下,在一个干净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店铺的门帘。
云三嫂头上,从来没有包帕子的习惯,把脸蒙到,一点不受活。坐了一阵,她便把脸上的帕子扯了一溜。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风响。接着,云三嫂眼前一黑,就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从她头上盖了下来。很快,云三嫂的脚脚手手,以及整个身子都被什么东西约束了似的,令她动弹不得。
听见窸窸窣窣声响,云三嫂这才感觉到,好像被人装进了皮制袋子里头,遭掳了。于是她拼命挣扎,惊诧诧叫唤。可皮袋口子朝住底下,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掳云三嫂的,是一个四十来岁,脸上长浪多火疙瘩子的西番人。他把她装进皮袋子里,贼眉贼眼地看了看。没人,他就把她摔到肩上,往山坡上莽跑起。
山坡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有座孤溜溜的房屋。片石墙,土磊屋面,单扇木门。那房屋正是这个西番人的狗窝窝。
西番人把云三嫂驮进房屋,迅速掩了木门。
西番人名叫索郎,单身,烂龙,好那杯,爱捞嘴。抢汉族女子做“夫妻”,他已经背得头一回了。第一个女子被他拴在口袋里头,闭得太严,窒息而亡。第二个女子,做了半年“夫妻”,趁他外出时不翼而飞。后来,索郎天天无事在达尔齐东游西荡,专门在外来单身女子身上打条,吃到不少利活。
这回,他见云三嫂没有防备,又饿痨子样子做起,便悄悄下了黑手。
索郎吸取往回子的教训,再都不干胎狗儿事了。将将拢屋,他就把口袋解开,敞了一口气。然后把云三嫂按在床上,将她双手反绑起来,又用襟襟把嘴她奏到。
虽说索郎是个哈巴儿1,但耍流氓手段,却是个熟练们儿2。
云三嫂拼命,心里道:妈哟的,军兵弄块弄法,老娘都板抹3了。再得没有按到,走众么子远来,居然栽到这块龟儿子瘟伤手头。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