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这块狗太港了。”
大黄狗听见说话声,把麂子放在地下,喘了几口粗气后,悄悄跑了。
一般来说,麂子的警惕性非常高,而且,个子远比狗大,可今天嫑得啥子原因,偏叫大黄狗把它捉住了。
良补锅匠他们叮叮咚咚跑起过来,把麂子抬到火堆旁边,烧锅开水,烫了出来,给大黄狗留下一付肝子后,余下的肉和下水都分给了大家。
刘裁缝、王瓦匠、陈老幺,几个活泼,又把剩下的脑壳、蹄子打整干净,连同剔下的骨头叉叉,甩在锅头,提一桶水来掺在里面。
不久,汤熬开了。男女老少,蜂拥而上,都来抢着喝。
乡亲们吃了一点点儿麂子肉,喝了一口口儿麂子汤,虽然好点,但还是没得劲,依然走不了,逼迫困在了山崖脚塌。
山崖对面,有一座大山,名叫石峰山。山上有棵千年古柏,粗得几人牵手,才能合围。古柏生得奇特,在人把高的地方,树干分成差不多同样大小的两根,人称双柏树。双柏树一年四季枝繁叶茂,雷不劈,风不折,挺立山间。每年春秋两季,那些猎人、药夫子、信士,都要来树下焚香叩首,以求平安。
正是这棵千年古柏,让许多人知道了石峰山。
石峰山虽然名气很大,但住户却是很少,只在半山腰的杠杠上,有几户人家。靠西边路口并与其他住户吊了很远一截,被一片树林掩隐着的那一户,是黄成安的家。
黄成安背得本地人,四年前才搬到这儿间来。他们老两口手脚勤快,伐薪烧碳,生意火红,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当然,虽说黄成安老两口儿人好心善,但他们根本嫑得乡亲们困在了对面的山崖脚踏。
腊月十七这天,天还没有亮,黄婆婆突然双脚一蹬,便从睡梦中醒来。醒来后,她心头“怦怦怦怦”跳个不停。于是,对她老伴说道:
“老头子,我看今天你就嫑出门了。才将个儿,我做了一个怪梦。你腰缠绳索,手提砍刀,一个人上了山去。山上风急,吹得山林呜儿啦呜儿的响,一下子嫑得从哪里飞来浪多残叶,满山遍野,铺天盖地,就像纷飞大雪。你冷得遭不住,便毛嗔嗔地跑上前去,“嗵嗵嗵嗵”砍那千年古柏。古柏抖动几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