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发警觉地把周围看了看,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找你噻。”良补锅匠说,“我把周围一转都寻遍了。”
“你们那边如何吧?”
“别说了,早就累倒许多人。”
“我们这边也一样,都喊受不了。”
两人说着话,曹兴发突然嘘了一声。良补锅匠调头一看,是徐家沟男烨嗌剑含着眼泪走了过来。
“曹二爸,良补锅匠吔。”
“兄弟,”曹兴发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喽?”
“哟喂,我们挨惨了。刚才徐跛子带信来说,我们将将进城,军兵就在村子里面行凶。”徐青山说,“不仅抢了我们的财物,杀了七十多岁的徐家总老辈子徐顺武和孤人陈瞎子,还放火烧了村子……”
“什么?”曹兴发猛然一惊,“烧了村子?”
“等几天回去,”徐青山说,“我们把哪里去住吧?”
“他妈的,”良补锅匠把拳头一捏,“这么歹毒啊?”
徐青山说:“是这么歹毒吧。”
曹兴发睖着眼睛,咬牙切齿骂道:“龟儿子军兵些……”
良补锅匠说,“看来真要把我们逼反呐。”
徐青山说:“我们已经没有心思维修城墙了。”
“算了,先不要冲动,等我找兄弟伙商量一下。”曹兴发说,“刚才马子山命下一个朋友,过来嘘过风。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半夜行动。要不,我们一齐……”
“对。”良补锅匠说,“出去再想办法。”
曹兴发他们几个正在说话,突然前方工地上异动起来。紧接着,又传来惨厉的求饶声。三人赶紧放下活路,伸起头来看了看。
良补锅匠说:“看见没有?他们正在打人,可能整得有点凶!”
徐青山骂道:“狗娘养的,太不像话了。”
曹兴发气愤地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抓起扁担,跳下城墙,没走几步,又听见有人高声呐喊说:
“呦喂……打不得呀!打不得呀!先人唉,打不得呀……”
三人顺着城墙,走过火砖堆,跑到前面一看,几个军兵正在毒打一老一少。曹兴发上前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