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火铳不断射击,红了眼眶。
他也没有想到,清军中营明明已经混乱,怎么东营会结阵反击。
“老子的火炮在哪里?”
“掷弹兵,死到哪里去了?”
李行中放声咆哮了起来。
“开炮!”
几门短管火炮一齐开火,开花弹在清军大阵中炸响,铁片肆意飞舞,收割生命,尸体残缺不全,伤者在血泊中惨叫呻吟,满地的血腥。
紧跟着,义军阵地上火炮声大作,一股股烟墙腾起,百颗实心铁球弥漫空中,就在王之鼎视线当中,纷纷落入清军火铳大阵,将清军大阵几乎覆盖,又是一片血与铁的交融。
晨光之中,王之鼎站在一处营房顶上,全然不顾可能被叛军的火炮击中,他看着叛军的掷弹兵纷纷上来,一个个冒烟的铁疙瘩扔出,清军的火炮一门门被掀翻,尘土与血肉混杂,炮手死伤无数。
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王之鼎先是心痛,跟着变的惧怕。
叛军的火器太过凶猛,眼看着狂轰滥炸之中,营房一座座被炸成废墟,清军将士一片片倒下,满地都是尸体和伤者,白骨森森,肠子内脏流出,惨不忍睹。
他再向正面看去,火炮与万人敌掩护下,清军被打的抬不起头,回击无力,而叛军大阵如墙而进,火铳一波一波,烟雾升腾,清兵一片片栽倒,大阵已经接近崩溃,清军脸上的惊慌显而易见。
身后北面城墙,雨点般的万人敌落下,整个城墙下,尽被一片呛人的硝烟笼罩,腥风血雨中,肢体血肉扶摇直上,在离地三四米高的空中满满都是,清军还没有登城,已经是死伤无数。
叛军的火器,怎会如此犀利?
一瞬间,王之鼎胆战心惊之余,犹豫不断,到底要不要撤出大营?
撤出去,可能就是溃退,任由叛军追杀。
即便能逃出生天,朝廷问责,恐怕也难逃一劫。
城墙与城南的驻兵,为什么不来增援?
“瞄准!”
“射击!”
火炮声与万人敌的爆炸声阵阵,黄立仁站在火铳大阵中,大声喊道,指挥着火铳兵向人山人海的清军射击。
清军人数如此密集,火铳兵们只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