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瞄准,虎视眈眈,杰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一下头盔,大踏步走了过来。
“站住!”
郑思明眉头一皱,大喝一声,想要上去阻止,却被王和垚拦住。
“看来袭击大军的人是你了。你为何要这样做?”
杰书在王和垚身前几步站住,目光中有些不甘,有些困惑。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汉人。这是汉人的江山,我要替汉人夺回本属于他们的东西。”
王和垚语气平静,神情自若。
周围的王字营将士,火铳兵、长枪兵、刀盾手等,人人都是心头巨震。
郑思明心头一酸,湿了眼眶。
我是汉人!
再也没有比这更堂而皇之的理由了。
“看你应该是读书人,你读先贤之书,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难道不应该建功立业,匡护朝廷,何苦与反贼为伍?”
杰书不甘心的反问,让王和垚冷冷一笑。
“当今之朝廷,只是你满人的朝廷,又和我汉人何干?别的不说,光是头上这辫子,我数百万无辜汉人成了刀底游魂。至于禁锢民智、奴我百姓、愚我同袍,就更不用说了。”
王和垚看了看周围,很是有些不耐烦。
战局未定,他那里有时间在这里和杰书胡扯。
“剃发易服,那时本王还没有出生,对此只能表示遗憾。如今天子厚待汉人,礼贤下士,你年纪轻轻,何不归于朝廷,荣华富贵自不必说,还能一展胸中抱负。你要自信斟酌,千万不能一错再错,误了大好前程。”
杰书侃侃而谈,温文尔雅,让王和垚不由得生出一丝惋惜。
可惜,说一套做一套,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剃发易服”和“文字狱”了。
“厚待汉人,礼贤下士?你也能说得出来!”
王和垚冷冷一笑,开始了他的长篇宏论。
赵国豪很不耐烦,但却想听听王和垚的巧舌如簧。
说实话,从王和垚的日常巧舌如簧中,他受益匪浅。
“留辫子犯的罪我就不说了,就说眼前的迁海令。为了对付台湾郑氏,从广东到山东,沿海迁界30到50里,从顺治八年开始,到现在整整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