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半两银子,上了战场就是垫背的。练个屁!”
果不其然,郑思明的话,惹来下面吵吵闹闹一片的吐槽与反对声。
对于这些绿营兵来说,一个月半两银子,甲胄都不齐全,一旦转运粮草辎重,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自然对操练没什么兴趣。
对于他们这些绿营炮灰来说,长久以来,作战就是靠勇力,一刀一枪拼杀,十天半个月一次操练。
现在来了个新官上任,一日一练,这不是折腾人吗?
王和垚冷冷一笑。
果不其然,一群无可争议的乌合之众。
对付乌合之众,他有的是手段和方法。
“大胆!”
郑思明脸色铁青,大声呵斥道。
王和垚刚入军营,需要立威。
“郑把总,你先退下。”
王和垚等郑思明退下,走了下去,直接走入了队伍人群。
说到思想政治教育,他再也熟悉不过,自认个中高手。
“大哥,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兄弟几个?”
王和垚停在了一个面容黝黑的年轻汉子面前。
“大人,小人就一个种田的。兄弟五个,小人排行老二,你叫我田二就是!”
年轻汉子揉搓着手上粗大厚茧的手关节,有些不好意思。
“田二兄弟,那些个贪官胥吏,没少敲你的竹杠吧?累死累活的,吃得饱穿得暖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爹不疼娘不爱的,你心酸吗?谁爱过你啊?”
年轻汉子黑脸泛红,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王和垚已经走开。
“兄弟,你是做什么的?”
这次,王和垚面对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的小白脸。
“回大人,小人张喜娃,家传的手艺,是个裁缝。”
小白脸满脸赔笑,衣裳整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做的。
“小裁缝,那些个富人、官老爷、官太太,街面上的地痞流氓们,对你怎么样啊?有没有把你当人看啊?”
小白脸笑容戛然而止,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
王和垚走到一个清秀的小胡子跟前问道:“兄弟,你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