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的背景我知道亿点点……”柏仄一听,好家伙,专业对口了。
“这是华国历史上战国时期的一幅画,上面的女子在等待战场上的丈夫归来,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终却等来了丈夫成为将军,身边另有佳人的消息。她不明白,明明当初走的是后,他们是那么恩爱,只是分开几年,一切都变了。丈夫要和离,女子没有反对,平静地接过和离书,然后在丈夫与新欢大婚的当天,穿着一身染血的嫁衣,吊死在了丈夫家门口……”
柏仄一边说,一边将洗好的草莓送到洛宁面前。
洛宁也不矫情,对方递过来一颗,她吃一颗,同时也将自己的葡萄分享过去。
“后来,将军府怪事频发,先是丫鬟、小厮晚上总是看见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四处飘荡,明明是夏季,将军府却异常阴冷。新娶的将军夫人,无论是行为和长相,都越来越像之前在门口吊死的前夫人……”
随着柏仄的讲述,洛宁看着画上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嫁衣红的仿佛能滴血,她高高地站在画面的最顶端,脚下是一对跪着的男女。
三人的背后,是一处府邸,牌匾上写着‘将军府’三个字。
只不过,两边的灯笼,一边是红色,一边是白色。
门两边的对联也是如此,一副挽联,一副喜联。
就像是大喜大悲两个极端。
“后来呢……”洛宁吃了一颗葡萄,神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柏仄看了洛宁一眼,继续道:“后来有一天,人们发现,将军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部吊死在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只有将军和将军夫人,是跪在客厅死的,像是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