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柔似水:“我之所以非杀容疏狂不可,是因为家母的遗命。”
“林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张藏宝图。”
艳少眉头渐紧,眸光愈锐。
林晚词走到桌边,往香炉里的薄银碟片上添一枚小小的香饼,一边缓缓道:“那张藏宝图本是属于容疏狂的。昔年家母收养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就带着这张图,为此他们特意请了苗疆的巫师给她洗脑……”
她说得轻描淡写,极其轻巧,好像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家常事,艳少却听得莫名惊诧。
“家母是白莲教的人,这个楚先生想必也已经知道了……而容疏狂,她身上的藏宝图正是白莲教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那时,家母虽然怀有身孕却仍不惜千里追至苗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停下来看定艳少,似笑非笑道:“现在,你理解我为什么要杀她了?”
“她是林家的一个隐患。家母在遗言中再三交代:一旦发现容疏狂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必须立刻杀了她,也是这个原因,她绝不能嫁给少辞。”
她说着拿起香箸轻轻拨弄香炉中雪白的香灰,像是做什么万分紧要的事情。
艳少略一沉吟,问道:“藏宝图为何会在疏狂身上?”
林晚词放下香箸,淡淡道:“这个家母遗言中没有提及,我也无从知晓,或许她跟皇室有什么关系也未可知。”
艳少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收养她?”
“家母为藏宝图而死,自然是为了报复。”她的声音极其清冷:“她有忠诚听话的特质,便令她忘记过去,重新培养,由她来做御驰山庄的庄主,再一步步引导她亲手去推翻朱家天下。”
她顿住,笑了笑,又轻轻叹息一声:“可惜世事不如人员,白莲教起义失败,几乎被连根拔起,百年之内绝成不了什么气候,御驰山庄风头正劲,没必要再去趟这趟浑水,唯有迅速和白莲教划清界限。”
艳少暗自点头:难怪南宫俊卿说她要摆脱白莲教的控制,原来是明哲保身。
夜色下,林晚词的声音清冽而冷静:“父亲不听我的劝阻,直到在太原惨败,方才心灰意冷。沈醉天的图谋深远,还不是一样铩羽而归。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