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表示不知情。我于是抬脚去找艳少。
清晨有雾,镇子靠河水,空气更觉潮湿,整个镇子好像笼了一层白纱帐。往左走上一段路,便是一条狭长的河堤,堤上细疏植了几棵榆树,在淡薄的白雾里颇有一种萧条的况味。
艳少穿一袭白色,宽袖长衫,双手环胸,站在那堤岸上向着一川逝水静静凝望,身板挺立如一棵笔挺的树干,满头发丝披拂如镜,面容亦如冰封镜湖。
我走到他跟前,他亦没有动静,漆黑眼眸幽深若寒潭,神光敛含,叫人莫名感到心惊,我不由得选择缄默,倚着树干定定看他。
终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影,侧头微笑问道:“睡得好吗?”
我故意板着脸,道:“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你昨晚又干什么去了?”
他含笑道:“世人都说善变女人心,却不知道女人还有一样绝活……”
我很配合地问道:“是什么?”
他轻轻道:“倒打一耙!”
我笑,转移话题,问道:“你让凤鸣和泓玉去哪里了?”
他不答。这时天上飘起了细雨,他便握住我的手说,“回去吧,小心着凉。”
他不说,我便不问。两人携手回去。
因下了雨,我们被困在客栈里,听着窗外淅沥细雨,我拥抱艳少,就像拥抱一个安稳而闲适的人间,仿若将人生妥善安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