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起来,孟缙北下了床。
他没有出房间,而是去了浴室,将门关上,接了电话。
按道理来说,语音都直接点开了,电话就没必要再避着接。
阮时笙混沌的思绪一下子就清明了,瞬间精神,专注地听着浴室那边的声音。
很可惜,什么谈话都没听到,因为孟缙北打开了水龙头,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真是商人,处理事情就是周到,一点空子不给别人钻。
他这通电话只打了几分钟,随后挂断,开门出来。
阮时笙还是那个姿势,他上了床,这次躺下来了,身后贴过来抱着她。
……
画廊开业这天,光花篮就不知道收了几十个,门口已经摆不下,最后一排一排的摆在窗户前,很是夸张。
当天捧场的人也不少,朋友都来了,不止他们,还带着爹妈。
阮时笙嫁了孟缙北,那些人其实也不算是给她捧场,而是卖孟缙北面子。
场面一度热闹的有些吵闹。
也有人捧场的买了两幅画。
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却能在孟缙北这边刷个存在感,留个好印象,并不亏。
阮家的人也来了,最先来的是阮城。
他进来逛了一圈,“还不错,像模像样的。”
之后又顺嘴说,“比你之前开的那个好很多。”
一说这个,阮时笙神色就淡了淡。
阮城也反应过来,转头看她,叹了口气,又摸了摸她的头,“也是苦尽甘来了。”
是的,阮时笙之前也租过店面,同样是想开画廊。
那时候没有钱,阮家连生活费都不给她,一直都是阮城偷偷给她塞钱。
租店面的钱也是阮城给拿的,那时候她想的很好,还信誓旦旦说赚了钱就还他。
结果画廊都没撑到开业,甚至装修都没弄完就出事了。
还是装修工人打了电话过来通知她,过去一看,店面被砸个稀巴烂,连门窗都没有完好的。
报了警,调了监控,那群人蒙着面戴着帽子,统一的黑色运动装,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其实能猜得出是谁干的,不是阮依就是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