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过来,跟大夫人聊上没两句,对方就着急走。
这次倒没有,大夫人还引着她去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下。
她主动问,“家里最近都还好吗?”
这怎么说呢,好不好的阮时笙也不清楚,“就那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大夫人点了下头,“你大伯每天还那么忙?”
阮时笙说是,其实她不知道,猜测应该是。
大夫人就轻笑一声,“一天天也不知他是真忙,还是拿忙当借口。”
阮时笙听不太懂,她以前跟大夫人交谈并不多,现在一听,她似乎对阮云章怨念颇多。
再想一想,也正常,但凡夫妻和睦,感情甚笃,都不至于她年纪轻轻就皈依佛门,半生在佛家清修度过。
这个话题没聊太久,大夫人看向课堂方向,“孟缙北今天不上班?”
“上班。”阮时笙说,“但他是老板嘛,可以旷工。”
大夫人看她一眼,“他这是把你的事情当正事来办。”
她又说,“两家联姻的时候,你二哥跟我说了,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工作大于生活,还怕你受委屈,现在这么看,倒是他多虑了。”
阮时笙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对我还行。”
大夫人嗯一声,“对你好就行,人这一辈子,大多都是我够好,凡事就都能好起来,唯独婚姻不行。”
她说,“所以能遇到一个本身也很好的人,挺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