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记得不,以前常来咱们村里的那个嫂子,姓什么来着,她家女儿不就是个瞎子吗?我记得咱娘那时常说她家人脑子有病,有给那小瞎子求医问药的功夫,还不如找个偏方生个儿子。”
黄大姑娘点点头:“我记得她,傅嫂子,她家是外乡人,后来搬过来的,她还帮她男人来咱村里收过布,不过村里人都知道她家是竹西塘的,不肯把布卖给她,不过她总去五叔家里买肉,五婶说她是个挺好的人。”
“她姓傅?这是她的姓,还是她婆家的姓?”赵时晴问道。
姐妹俩一起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们还是听五婶叫她傅嫂子的。”
赵时晴又问:“那这附近有姓时的人家吗?时辰的时。”
她知道自己名字的来历,虽然那件绣着时字的破衣裳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可是从她重新有记忆开始,父王便和她说过这件事,女孩子很少用这个字做名字,所以她一直怀疑时是姓。
两人再次摇头:“我们村里肯定没有。”
“你们说的那个傅嫂子,现在还来村里买肉吗?”赵时晴问道。
“哎呀,说起来好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也可能是我们村里的人都不肯把布卖给她们竹西塘的人,所以就不来了吧,再说,这四里八乡也不是只有五叔一个屠户。”黄大姑娘说道。
离开黄家时,赵时晴买了几匹布,她低声对姐妹俩说道:“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爱听,就当我胡说吧,你们如果可以,就多存私房钱,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钱是你们赚的,就是你们的,谁要也不给。”
姐妹俩低头不语,赵时晴在心里默默叹息,谁也不是傻子,她想到的姐妹俩应该也想到了,只是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走出老黄家,萧真说道:“现在去哪里?”
赵时晴说道:“去竹西塘!”
黄竹村距离竹西塘并不远,两个村子紧紧相连,但是正如黄老头说的那样,竹西塘很大,进了村子便是竹林,要走上很长一段路,才能看到人家。
走到一户人家门口,那家的大门半敞着,可以看到两个小娃正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一个妇人粗声大气地骂道:“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从早闹到晚,一刻也不停!”
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