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压抑了,就在刚刚,赵云暖不但抓住她的手强行诊脉,还当着她的面摔摔打打,这是对她的羞辱!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赵时晴来了。
聂氏从未把赵时晴当做自己的女儿,在她眼里,赵时晴连养女都算不上,顶多就是梁王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
但是梁王把赵时晴报到了宗人府,赵时晴是宗人府里登记在册,无论她是不是郡主,她都是宗室女,这是无庸置疑,是聂家那些名门千金们,无论怎样苦习琴棋书画也无法得到的殊荣。
所以聂氏再怎么不喜欢,她也没有为难过赵时晴。
然而今天,她看到赵时晴,便想到了地牢里的那些老鼠,聂氏恨啊,如果不是赵时晴,她便不会知道聂琼华做过的那些事,如果不知道,她便还是端庄尊贵的梁王妃。
就是因为这个养女,让她从云端跌落尘埃,她成了引狼入室的罪人,她成了笑柄,她更没有颜面去面对娘家人,她甚至在儿女面前失去了应有的尊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养女,如果不是她,聂琼华做的事,就不会被揭穿。
那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梁王和三个儿女早就忘了阿映,他们眼里心里的只有那个养女。
他们可以,她为何不可以?
他们忘了阿映,而她这个母亲却要为阿映的死而自责?
为什么?
这不公平!
看到赵时晴的那一刻,聂氏心中的愤慨喷礴而出,随手抓起一件东西便朝着赵时晴砸了过去。
直到那东西落到地上,她才知道那竟是一只黄铜香炉,足能把把赵时晴的脑袋砸扁!
聂氏有一刹那的惊慌,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宅女子,她这辈子连鸡都没有杀过,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杀人。
可是那个养女在说什么?
说她要杀自己,还说自己该感激的是师父。
可就是这样的一派胡言,不但让赵廷暄站到她那边,而且还为了她来质问自己的亲生母亲!
妖精!
和她那个长得像狐媚子一样的师父一样,都是妖精!
是了,她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小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