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三个字挤得满满当当,生疼生疼。
比起失落,更多的是委屈,却不知道委屈要从何说起。
是养乐乐的委屈,还是自己一个人撑起时达的委屈,她分不清楚。
但是这一刻,她是委屈的。
视线范围内,一双男人的皮鞋骤然停在两尺外。
“我不喝水,帮我叫辆车吧。”时念歌没抬头,以为是萧路野回来了,便径直站起,脚踝有些撕裂的疼痛。
“呃——”
却没想身体骤然被横打抱起,一时的身体悬空让时念歌不由得双手扒住男人的肩以稳定。
她有些惊慌的回过神,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部轮廓。
“秦司廷”他怎么又回来了他不是开车离开了。
秦司廷没理会怀里女孩的轻喃,抬脚就朝不远处又开回来的黑色宾利走去,下颚线条收紧,抿唇不语。
市中心医院内。
此时晚间医院里寥寥数人,除去急诊室还能看到有明亮的灯光,其他的楼层远远望去一片昏黑。
秦司廷停好车,从驾驶位走出,绕到后座,伸手。
“不用,我自己可以——”时念歌朝车门处移了移,想要下车。
男人仍然没理会,不容拒绝伸手,一手绕过女孩腿弯,一手落在腰间,毫不费力将时念歌从车内抱出,膝盖一顶关上锁住了车门。
“”
从一楼到十六楼,时念歌只低头,尽量用男人宽厚的肩膀遮掩住自己的身形和面颊,以回避每一层护士站的护士们还有过路的医生们吃惊又暧昧的眼光。
“秦医生,您怎么来了,今晚不是周医生值班吗?”十六楼的值班护士对秦司廷的出现感到惊讶。
不过更诧异于秦医生怀里抱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