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也会坐在台上,可今天除了在大喇叭里喊了两嗓子,好像没他的戏份。
“都是吃饱了撑的!”
李学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上面要求的,说是要警钟长鸣,给……咋说来着,对了,给革命意志不坚定的投机分子排毒!”
听到这话,李天明险些笑出声来。
李家台子的人革命意志不坚定,参与运动不积极,在永河县那是出了名的。
就拿李老六来说,按照上面的要求,像他这样的“地富反坏右”五毒俱全的坏分子,早就该被镇压了,打发到牛棚让他自生自灭。
可李学庆就是顶着不干,实在顶不住了就糊弄事,把李老六安置在了原来村里的养猪场,还特意把饲料仓房收拾出来给他住。
上面问起来,李学庆还振振有词:那猪圈不比牛棚味儿大,牛棚还有个顶呢,猪圈啥都没有。
县里的领导再不满意,可是碍于李学庆的出身,还有县烈士陵园那百十来个衣冠冢,拿他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叔,您不在上面,等会儿万一动手咋办?六爷那么大岁数了……”
“敢!”
李学庆怒目圆睁。
“上去干啥,还不如下面凉快呢,出不了事,老子陪着他们演戏,他们要是敢动真格的,今天一个都走不了!”
这事李学庆还真敢。
66年破四旧,县里的红袖标来抄李老六的家,有个毛孩子踹了李老六一脚,李学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后来趁着社员们都在地里干活,又来了一帮人砸李家的祠堂,李学庆扛着闸刀就要拼命,幸亏被李学工等人给拦下了,要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当时没能报仇,事后,李学庆还是带着人冲到了县里,将砸祠堂的时候,为首的那个人给打得现在还只能在床上躺着呢。
可以说,就没有李学庆不敢干的事,家里那么多块祖辈拿命换来的牌牌,谁敢动他。
“叔,不能大意,别把戏给唱砸了!”
记忆中,那架飞机掉下来,在全国上下都引发了强烈地震,一时间各路的牛鬼蛇神纷纷登场,险些将国家拖入深渊。
这帮突然冒出来的红袖标,谁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