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求情的儿子一眼,语气凉凉的说道:
“你是有错,朕自会责罚,但这几个奴才,连个九岁的小阿哥都看不住,还能指着他们做什么!”
“仗责八十,若能活下来,就通通扔到辛者库去!”
弘历闻言,不禁心下一惊。
八十仗,庭仗本就厚重,挨上二十三十就够躺一个月了,八十,这哪里还能活下来。
奴才,又不是皇子阿哥,那些慎刑司的掌刑太监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就算能侥幸活下来,怕是也要残了废了。
慎刑司的掌刑太监们,那都是见惯了刑法和生死的,他们手下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在弘历被惊住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熟练的将塞口布,严丝合缝的塞进了这些宫女太监的嘴里。
又将其四肢牢牢的绑了起来,使其无法挣扎,无法叫喊,免得惊了圣驾。
而后,那厚重的红木庭仗,便夹杂着风声,重重的落在了这些宫女太监的身后,发生砰砰的闷响声。
作为伺候人的奴才,哪怕坐到首领太监的位置上,也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毫无地位可言。
哪里配得上用什么春凳的待遇,只能是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那厚重的庭仗,从最高处落下,带着呼呼风声,重重的砸在身上。
让剧烈的疼痛,从身后蔓延到四肢百骸,疼得整个身子都不停的颤抖,那想要呼痛的声音,就尽皆被堵在嘴里,发不出一丝。
卑贱的奴才,就连呼痛的权利都没有,更别说是哀声求饶了。
院子里,除了庭仗不时落下的声音,就只有那一片殷红,随着庭仗一起一落,而逐渐变深。
帝王一怒,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就连平日里颇有几分体面的苏公公,都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伺候。
弘历委实被场面给吓住了,他虽出生皇家,但自小在园子里长大。
即便见到那些管事太监和嬷嬷们,处罚下面的人,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顶多也就是打几板子,罚跪而已,与现在这种似乎要直接杖毙的架势截然不同。
哪怕那会,可以清晰的听到奴才们的惨叫声,求饶声,弘历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