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倔强。
“成年了?成年了就能随便乱来?”徐嘉禾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徐欢,别把你以前的作风带到徐家。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来!”
明明早该麻木了。
但听到徐嘉禾这丝毫不掩饰的嫌弃之意,徐欢的心还是忍不住生出一阵酸涩。
她以前的作风?
她以前什么作风?
为了不被开除,忍受醉酒的客人对她动手动脚不敢反抗?
还是说养父为了让她多赚点钱补贴借用,逼得她不得不去给人卖笑,好让对方买她推销的酒水?
那个时候的徐欢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哪有心思管什么作风。
何况徐欢不觉得自己作风有什么问题。
没有靠山可以依仗的人,除了忍气吞声受辱还能如何?
徐嘉禾一出生就众星捧月,从来都是别人向他低头,他又怎么会理解徐欢当初活着有多难。
徐欢懒得解释,她不想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还要歇斯底里地去解释自己曾经过的日子有多苦有多难。
“我知道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欢知道自己伤害徐妍的这个事情,是澄清不掉解释不清的。
徐欢懒得去和徐嘉禾倔。
反正解释不清,不如承认,然后让此事了之。
她累了。
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遍又一遍地去强调她没做过。
挂断与徐嘉禾的通话后,徐欢转身朝纹身店走回去。
店内,裴承仍在专注地为女顾客纹身。
女顾客一边忍受着针尖在皮肤上游走的细微刺痛,一边忍不住好奇地打听:“刚才那位小姑娘是谁啊?以前没见过,是你妹妹吗?”
裴承手中的纹身机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流畅地在皮肤上勾勒线条。
他头也没抬,声音平静而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不是妹妹,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