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香薰机运转时细微的水声,像是夜晚的低语,轻轻安抚着徐欢紧绷的神经。
徐欢走到床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床单。
布料有些凉,却意外地柔软,触感像是丝绸般顺滑。
徐欢躺下去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包裹住她,那是裴承身上的味道,清冽而沉稳,莫名地让人安心。
徐欢把脸埋进枕头,呼吸间全是裴承的气息。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光痕,像是时间的刻度,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刻的宁静。
沐浴完出来的徐欢躺在柔软的床上,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那是裴承工作时习惯放的爵士乐,低沉的旋律像是夜晚的呢喃,轻轻抚慰着她的心。
在这间充满裴承个人风格的卧室里,徐欢竟然很快就有了睡意。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意识开始模糊。
这一夜,是徐欢活了二十年,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没有梦到养父母无时无刻的谩骂,也没梦到三位哥哥的偏心与不信任。
她睡得很香甜,还做了一个极其冒粉红泡泡的梦。
梦里,她和裴承接吻了。
男人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淡淡的雪松香,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融化了她心底的冰霜。
梦里的裴承温柔得不像话,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与怜惜。
徐欢在梦里笑了,笑得那样甜,那样满足。
而楼下,裴承坐在工作台前,手中的纹身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听着爵士乐,偶尔抬头看一眼楼梯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有洁癖,从不留人过夜,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陆星澜,裴承也不曾让他在自己的私人空间留过宿。
可今晚,裴承却主动让徐欢留宿下来。
答应徐欢,本是想解解乏,没想到面对徐欢,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多出一份耐心和温柔。
裴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纹身针,指尖轻轻摩挲着针柄,思绪却有些飘远。
用钱买爱的徐欢让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