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情况比京都更为严重。
内层与外层已经完全分绝,百姓都被赶到了东街,聚集在一处,连粮食都给的少得可怜,更别说是治病的药了,完全就是在东街等死。
还有一些人,侥幸至今没有染上瘟疫,都在家里面紧闭门窗,但有些人家粮食不够,外面已经没有开着的米铺了,便就饿死在街上。
尸体也没有人去管。
萧如月他们见到那具尸体时已经发臭了。
“看来所有的病人都在东街。”萧如月说。
马车之中还藏了不少药材,不知道是否够用。
考量片刻,他们决定还是先在客栈里住下,但是这种情况,能找到一家客栈也绝非易事。
他们一直敲了三家客栈的门,却无人应声。
直到第四家。等了许久,才掀开了一条门缝,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们刚从外面来,想要住店,不知店家可否行个方便?”严子辰道。
里面的人嗡声嗡气:“是刚从外面来的人?”
“正是。”
大门打开了一半。
“进来吧。”
店家是一个女子,她戴着面纱,也可能是因为戴着面纱,所以还未感染。
“你们是来给郭城人治病的吗?”她问。
萧如月多看了她两眼:“之前也有人来给郭城人治病?”
店家点点头:“可惜,他们去了东街就再也没出来。”
又是东街。
萧如月不认为白术会出事,但白术的医术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想来之前白术投宿的也是这家店。
四下无人的时候,萧如月找到店家,问道:“那位医者是否穿着白衣?”
“姑娘认识他?”
“一位朋友。”萧如月道,“此行找他也是其一。”
“他去了东街。”店家回忆道,“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已经不再东街了。”
“何出此言?”
“白先生刚去时,东街丢出来的尸体少了许多,但是最近,尸体有多了,我想若是白先生在,定然不会如此。”
萧如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