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坤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喜极而泣。”
严松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和坤瞅了一眼严松,似是意有所指,
“严侍郎,你可记得,你乃是和王猛、陈青之二人,同期入朝为官?”
见严松点头,和坤叹了口气,
“一个镇守淮昇,一个开疆北胡,如今可就差你咯。”
言及此处,和坤便不再言语。
有些话,无需说透。
他若是领悟的了,便可扶摇直上。
若是领悟不了,纵然自己说破了嘴,也是毫无作用。
身为榜眼,对方都把话喂到自己嘴里了。
倘若自己还不明白,那可就白活了。
他微微拱手,
“感谢上官大人指点,下官铭记在心。”
倒是个聪明的小子。
和坤点点头,重新将目光看向失魂落魄的陛下。
苦啊!
陛下苦啊!
想当初。
自己被陛下提拔成户部尚书之时,自己也同陛下一般模样。
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魂一般。
明明开心的要死,却哭的死去活来。
当初那副架势,几乎把整个和府闹得鸡犬不宁。
可怜陛下继位三年以来,整日整日被骂暴君、昏君。
任谁蒙受如此大的误解,心中都不可能不起波澜。
别看陛下如此圣明,可终究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如今终于得到证明,做到先帝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一时间有所解脱,也不是不能理解。
也罢。
独自让陛下,一个人哭一会儿就好了。
回头看了眼不明所以,只知道跟风抹眼泪的一干大臣,和坤反而有些意兴阑珊。
和坤呐和坤。
想不到,这满朝文武,竟只有你一人,懂得陛下。
身后的群臣,还在跪拜。
但陆渊还是一步一步地向着殿外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摘星楼的大门之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