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无非是这些老家伙,从各类典籍里搬来的陈词滥调。
国库亏空?
问就是节流开源。
天灾人祸?
答曰施粥赈灾。
兵匪作乱?
则回答加强军备,整肃军纪。
一套下来,看着头头是道。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又如何才能亡国?
再说了,大夏这么多人,保不齐就能钓出几个脑洞清奇的士子,写出一些自己都没想到的奇葩妙计来。
如此,朕只需要按策而行,岂不是省时省力,坐等亡国成仙?
陆渊听着直点头,心里却在寻思。
误解?
这正是朕想要的效果。
最好天下人都觉得朕疯了,外邦更是认定大夏朝堂彻底荒唐。
到时候纷纷蠢蠢欲动……
呵,朕也省的去费这些心思。
张二珂站在原地,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孔笑愚。
然后又瞅了瞅龙椅上的陆渊,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这孔笑愚啊。
还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制高点。
可这一脚怕是要踏空咯。
当下,他轻咳了一声,袖子一抬,假装整理衣摆。
毕竟,陛下的表情,他可太熟悉了。
旁边的欧阳敬目不斜视,低头盯着殿砖,双手交叠在袖中,稳得仿佛老僧入定。
魏忠贤则微微弓着腰,眼观鼻鼻观心,站得笔直,像个雕塑似的,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至于和坤……
一手拢着长须,笑眯眯地站在侧边,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神色。
陛下让你说,你还真敢说啊?
这年头,想升官靠喷陛下,行得通的只有欧阳大人。
可你看看人家怎么喷的?
你倒好,呵……
果不其然。
陆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孔卿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陆渊缓缓说道,语气不急不缓,
“不过……”
他身子前倾,盯着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