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起兵,声讨朝廷的‘昏庸无能’,一路西进,直逼京城。”
那心腹低头应道,
“遵命。”
“属下定会妥善安排,让义军所到之处都掀起声势。”
陆睿泽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地图。
其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义军?”
“一群愚昧的百姓和草莽武夫,还真以为自己能推翻朝廷?”
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心腹,语气森然,
“告诉兖州的那些人,务必保持气势,一路高歌猛进。”
“但京城前五十里,务必停住。”
“只有朝廷陷入焦灼,本王的大军才会名正言顺地出手。”
心腹一怔,低声问道,
“王爷,若义军控制不住,贸然攻入京城,又当如何?”
誉王却未在意,只是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他们不过是替本王开路的棋子。”
他伸手拿起一枚象征义军的棋子,将其轻轻放在京城的位置上。
然后微微用力一压,似是要将这枚棋子钉死在上面,
“若敢乱来,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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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大地,义军一路西进,旗帜招展,鼓声雷动。
运河两岸,百姓闻风而动,有些被逼着逃亡四散,但更多人却举着“为民请命”的旗号,蜂拥加入这支“义军”。
短短十余日,这支义军便如同狂风席卷原野,势如破竹地攻占了沿途五座城池。
这些小城的守军,大多不战而降。
城墙上原本插着的朝廷旗帜,被换成了义军的大旗。
一时间,鲜红的天命二字随风飘扬。
许多地主豪强见势不妙,纷纷主动投靠,将家中囤积的粮草、兵器悉数送入军中,只求自保。
如此一来,义军的规模迅速膨胀。
短短数日间,从最初的五万激增至十万。
这十万兵马中,既有自愿投奔的流民,也有被裹挟的百姓,还有一部分是为利益所驱动的游勇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