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靖宇一声令下,整个军营瞬间从沉寂中活了过来。
“传令兵,去南营召集弓骑队,速速列阵!”
“刀盾兵,五百人为一队,半刻内准备完毕!”
“骑兵小队,随时待命,听号而动!”
传令兵飞奔而出,号角长鸣,士卒们纷纷整装待发。
刀枪在寒风中反射出冷冷的光,战马打着响鼻,马蹄踩在雪地上发出低沉的闷响。
看着这一幕,魏忠贤僵在原地,就连手中的干粮也不觉得香了。
啥玩意儿?
就这么走了?
魏忠贤眨了眨眼,看着整装待发的军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老子这才拿出第一道令牌,这就走了?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金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是说死守不退吗?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在寒风中指挥若定的李靖宇,又看了一眼满脸凝重、忙前忙后的欧阳敬,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个多余的存在。
妈的!
好歹让我也有点存在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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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誉王府内,烛光摇曳。
檀木书案上摊开一幅舆图,上头的山川河流描绘得清晰细致。
其中,兖州的位置插着一枚小小的红色棋子,显然是被特意标记。
誉王陆睿泽半倚在主座上。
其穿着一袭黑色锦袍,看起来低调却透着股贵气。
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心腹站在下首,拱手禀报,
“王爷,兖州义军已按计划集结完毕,兵马五万,粮草充足,随时可以动手。”
陆睿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只不过这抹笑意却让人心生寒意。
他目光从地图上滑过,最后定格在兖州的位置。
手指轻轻一划,随即沿着运河直指京城,
“很好,这一步棋,终于走到关键时刻了。”
他手指停在京城的位置,旋即缓缓收回手,转头看向下首的心腹,
“让兖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