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
“他倒是几分聪明。”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目光忽然转向月奴,语气沉了下来,
“待你从这儿出去,就通知黑兵卫。”
“让黑一带人化整为零,终日隐匿于皇宫之外,等候咱家的指令。”
月奴闻言,身子微微一震,忍不住低声问道,
“公公……”
“黑兵卫是先帝留下的隐卫,若他们全数出动,是否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海大富的眼神骤然一冷,宛若刀锋,
“怀疑?”
他语气陡然一厉,手指重重敲在案上,
“月奴,你记住,黑兵卫的任务是保护陛下和这江山。”
“如今有人不安分,不收拾他们,难不成留着他们养膘?”
月奴连忙磕头,
“月奴明白,必定办妥。”
海大富缓了缓神,重新靠回椅背,
“北胡兵马异动,流寇内乱渐起,太后与誉王的手也伸得越来越长……”
“陛下,您那‘亡国之策’到底是真昏,还是假装看戏啊?”
他轻轻闭上眼,似乎想从那深不见底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可脑海中浮现的,始终是先帝最后的嘱托。
“海大富,朕若驾崩,陆渊继位。”
“国虽危,勿动手,观其行。”
“若其亡,则护。”
“若其成,便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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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门外,夜风寒凉。
魏忠贤站在宫门前,身披一件厚实的披风,身形略显佝偻。
他一手搓着冻得僵硬的手指,一手扶着门柱。
同时,还要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从宫中传来的隐约靡靡之音。
“陛下还真是好体力,连这寒冬腊月的,也能折腾出这样的动静。”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又掺杂着几分羡慕。
身为皇帝身边最受器重的内侍,他白日里风光无限,人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可到了晚上,也不过是个靠着门柱子打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