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陛下一旦不再需要你,或者陛下出了任何事……”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锋利,
“到时候,你便第一个亡。”
海大富见他反应尚可,缓缓移开目光,伸手拨了拨案上的一只小香炉,青烟袅袅升起。
他语气稍缓,话锋一转,
“至于右相之事,你分析得没错。”
闻言,魏忠贤低头的身影微微一颤。
他略微抬头,屏息静听。
海大富语调平静,像是在陈述某种不容置疑的事实,
“你只需按陛下的吩咐行事即可。”
“无论右相问什么,或者给你送什么——”
“你都不要讲,更不要拿。”
“可别被眼前的这点富贵迷了眼。”
魏忠贤立刻躬身应道,
“是,干爹,忠贤必不敢逾矩。”
海大富目光微转,眼中浮现一丝满意,
“很好。”
“咱们这些当奴才的,需得时刻记住自己的位置。”
“不要做任何让陛下不悦的事。”
“要不然呐……哼哼。”
话语如惊雷贯耳,魏忠贤重重叩首,
“忠贤谨记干爹教诲,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记住,只有陛下赐你的,才是你的。”
“否则,便什么都不是。”
海大富语气森然,话语虽慢,却仿佛钉入魏忠贤的骨髓。
魏忠贤心头暗惊,再次低声应诺,
“忠贤自当铭记干爹教诲!”
他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海大富手中的拂尘猛然抽在他的脸上,力道虽不大,却抽得魏忠贤整个人愣住。
他捂着脸,半跪在地,不明所以。
“你错了。”
海大富声音冰冷,怒目看着他,
“为父便教你最后一次。”
“你,不是为了咱家,而是为了陛下!”
魏忠贤反应过来,连忙重重叩首,
“忠贤自当不负陛下圣恩!”
这番话说完,海大富似是累了。
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