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山却摇摇头:“你们先去,我还有点家务事要处理,随后就来。”
“同乐楼的厨子跟我有交情,你们随便吃,挂在我账上就行!”
韩俊山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家走去。
余静几人听到韩俊山没事,风一般地从家里跑出来,紧紧抱着他痛哭流涕。
韩俊山安抚好他们,抱着一个瓷坛子便冲到韩少春家门前。
“韩少春,郭秀芬,咱们该算算帐了,出来!”
奈何他怎么喊,面前的两扇木头门始终紧闭着,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目睹了全程的村民们纷纷站出来。
“这郭秀芬和韩少春刚才闹那么凶,现在却当起了缩头乌龟,绝对是心虚了!”
“那可不,三儿被中央下来的领导亲自平反,他们刚才那么落井下石,是个人都忍不了。”
“要是我,非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见韩少春和郭秀芬铁了心地不出来,韩俊山转身面对看热闹的村民,高高举起手上的瓷罐子。
“今天的事,大伙都瞧见了,大伙受累再替我做个见证。”
说完,他便把手上的瓷罐子狠狠摔在地上。
“从今天开始,我韩俊山一家跟郭秀芬和韩少春彻底断亲,摔了这罐子,就当我作为长孙给郭秀芬上坟摔盆。”
“从此我们两家一刀两断,只有仇,没有亲!”
韩俊山摔罐为誓,周围人一片惊呼。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摇头叹息。
这招可真狠,摔盆可是重要的风俗,一般都是人死后由长子长孙在下葬前为老人摔碎的仪式。
韩俊山这么做,无疑是在咒郭秀芬这个老不死的。
外头这噼里啪啦的声音,全被躲在家里的郭秀芬听了去。
她气得几次都想冲出去。
“韩俊山这个狗娘养的东西,居然敢咒我早死!”
韩少春赶紧把她拦下:“娘,你可想清楚,现在他被平反了,领导们都对他赏识有加,你要现在出去,他肯定不会放过你,还会连累我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