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视角看过她生长了18年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楼建在一起,一座挨着一座,像一块块摆好的麻将牌。
蚂蚁一样小的人在楼与楼之间穿梭着,忙碌着。
大大小小的垃圾点旁边堆满了垃圾,一辆辆车行驶在路上。
视线内全是各种建筑,几乎看不到什么绿色,即便有,也只有一两棵树,像是一幅水泥画作里的点缀,给人一种冰凉、灰白又压抑至极的感觉。
和酒店的景色截然相反。
林妙妙只看了几眼就感觉窒息,转移目光看酒店这边。
忽然,她的余光瞥到吊舱内的那个年轻人,他一直看着基地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林妙妙有点好奇,他都不会产生不适感吗?
但这是他的事,她没问出来。
三分钟转瞬而逝,吊舱缓缓下降。
等吊舱停稳,吊舱门自动打开,三个人依次走了出去。
三个人又去了过山车那里。
宋诗玩不了,林妙妙对兰六夕说:“要不你先玩,我改天再玩吧。”
兰六夕拽着她:“你就来玩吧,来都来了。”
“宋诗怎么办?”林妙妙问。
“他啊,让他在外面看,等着咱们。”兰六夕说得很理所当然。
宋诗也说:“你们去玩,我站在外面看就行。”
他都这么说了,林妙妙有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和兰六夕去坐过山车了。
过山车的弯度很大,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启动,速度越来越快。
风呼呼从耳边吹过,耳边响起一阵阵惊恐时发出的尖叫,林妙妙吓得闭上了眼睛。
几圈下来,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林妙妙坐在车上半天没动,感觉天旋地转,脑浆都甩出去了。
兰六夕的状态没比她好多少。
两个人搀扶着下了车,歪歪倒倒地走出来,兰六夕声音微弱,有点想吐:“下次不玩这个了,这个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