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是拿捏她的筹码。
姜烟不慌不忙地看着她。
方琴看着她,稳了稳心神:“你别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你觉得我没证据,我会在这跟你谈?”姜烟撩了下脸旁的头发,她还真没证据,但是她说的都是事实,气势上拿捏,“你觉得你不带他去看医生,就能隐瞒他抑郁症的事,可他腿上一次又一次自残又愈合愈合又被割开的伤口,你要怎么掩盖?”
方琴这下彻底地腿软了。
她扶着沙发坐了下来。
“他告诉你的?”
“你觉得他要是愿意告诉别人,还用等到现在?”姜烟心口的戾气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好像再次看到了那个死前绝望的少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是想签他,多花了些心思而已。”
“他把你当妈妈,不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自残,都只在别人看不到的大腿上…”
“可我不是慈善家,不是因为想签他,你做的那些事我早曝光了。”
“好好想想吧,你是想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让你的儿子在娱乐圈销声匿迹,还是想要继续从他这里捞钱。”
说完。
她站了起来。
走了两步。
又忍不住顿下来,看着她笑得讽刺。
“我很好奇。”
“你看着他饱受抑郁症的折磨,是怎么忍心不管不顾继续压榨他的?”
“你十月怀胎生下他的时候,是因为爱,还是为了生个挣钱工具?”
姜烟也想这样问问自己的父母,可是她没机会了,她想从她这里要一个答案。
可显然。
这个女人也给不了她。
想起自己被打被骂被压榨的那些年,走出包间,被情绪裹挟着红了眼眶。
她靠在墙上,抬着下颚,缓一缓。
封煜寒刚跟人谈完事,从包间出来,就看到旁边包间外的姜烟。
她形单影只地靠在墙上,有眼泪从她脸上滑落,她抬手抹了抹,好像很难过。
难过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就挺新鲜…
跟他一起出来的人看他停下脚步,下意识地看了眼,“怎么了,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