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权贵的命脉,往往攥在医者手中。
宋清欢戴上帷帽,跟着小厮来到前堂。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佝偻着身子坐在椅子上,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双手不停地颤抖。
"老人家哪里不适?“宋清欢轻声问道。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大夫,我我这病已经折磨我三年了。浑身疼痛,夜不能寐,连筷子都拿不稳"
宋清欢仔细为老人把脉,又查看了他的舌苔和眼底。脉象细弱,舌苔厚腻,眼底发黄这是典型的肝郁气滞之症。
"老人家可是常年忧思过度?“宋清欢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是啊我儿子三年前在边关战死,儿媳改嫁,留下一个孙子要我抚养我这心里,日日煎熬"
宋清欢心中一酸。她取出银针,在老人合谷、太冲等穴位施针。又开了一副疏肝理气的方子:柴胡、白芍、枳壳、甘草
"这副药每日一剂,连服七日。切记要保持心情舒畅,莫要再忧思过度。"宋清欢叮嘱道。
老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宋清欢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失去的一切,心中一阵刺痛。
白芨将最后一把艾草悬上房梁时,门前已排起长龙。染着药香的青幔后,须发皆白的陈老汉颤巍巍伸出枯手:"老朽这痹症"
"寒邪入骨十年余。"白芨指尖划过他肿胀的指节。
话音未落,老人掌心已渗出粘稠黑液,腥臭中带着冰碴。
围观人群哗然。
街角马车里,宋清欢轻叩窗棂:"当归三钱,雪莲五钱,混着戎狄的火山灰送去肃王府。"
萧行煜赤着上身伏在玉榻上,额头上满是汗。
宋清欢指尖银针在烛火下淬过,突然扎入大椎穴:"王爷昨夜又动用内力了?"
"殿下,冀州的密报。"三川捧着密报跪在屏风外,"暴雪压塌官仓,接连下了三日,恐怕要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