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下送来的信件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温仪景。
幸亏刚才信收得急,他还没来得及毁掉。
萧玉京出了五百两又如何?
听不到这个消息!
温仪景单手打开了信纸:
【楚寒英派人在锦绣布庄附近打听裴岁安。】
手指骤然收紧,面色紧张了一瞬迅速恢复了正常。
“你说,她这是想做什么?”倚吟慢条斯理地问,“只是单纯的好奇?”
好奇的让一国皇后做这种事情?
楚寒英比温仪景更爱重身份,这样难道不是拉低了她的地位?
温仪景将信纸还给倚吟,轻声说,“或许是试探。”
倚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当即烧了个干净。
“试探什么?”倚吟不解。
“看看裴言初是不是真的会对袁清瑶好。”温仪景随口说。
倚吟哼了一声,“骗子。”
“倚吟,我们之间没可能,你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温仪景实在是没忍住又说了一遍。
这么多年,谁的时间也是时间。
她二十八,倚吟也二十七了。
看着前方宽敞的官路,温仪景夹紧马腹,马儿跑了起来。
“你我是一类人,你比长离更懂我,但是我们真的太像了,倚吟,看见你就像照镜子,没有新鲜感,懂吗?”离开了车队,温仪景讲话说的更明白。
之前她也说过他们太像所以不合适,可后面的话却没说过。
“太像有什么不好吗?很多事情你不说我都懂,不会造成没必要的误会,不是吗?”倚吟不解。
那么像,可为何他们偏偏就这一点不像了呢?
这次回来,他并不想和她挑明这件事情,只想细水长流看她会不会在对比之下改变心意。
可是,她却明知自己所想还是要戳破。
“新鲜感只是一时的。”倚吟不相信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一辈子一直都有新鲜感。
“也或许,等新鲜感没了,我便换个人呢?”温仪景无所谓的笑了。
倚吟,“……”
换人的时候,能考虑考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