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温白榆没有任何怜惜,岂止是嘲讽的嗤笑一声。
当年装可怜骗她去送死的时候,温白榆可理直气壮的很。
“温白榆,你真以为你的好阿娘是爱你的吗?”温仪景看着杨桐勾唇笑了。
她蹲下身,抬起温白榆的下巴,一字一顿,“那你可知道,从你出生的那一天起,你便只是她的一个血奴而已,她生下你,只是为了去救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那才是真正需要血的人。”
杨桐平静的笑容皲裂。
温白榆哭泣骤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笑容不自在的母亲,喃喃开口,“阿娘?”
这一定不是真的,是吗?
“杨桐?”满身是血的温荣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抹着脸上的血,听到温仪景的话,暴躁地看向杨桐。
杨桐却是不在意的笑了,“温仪景,你可真像我,真是可惜,你怎么就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呢?”
温仪景耸耸肩,看着绝望的温白榆,无所谓地转身往外走,“我想,在榆榆和姨母另一个女人之间选的话,我阿爹也不会选榆榆,如此,我这个做姐姐的,就送榆榆一份礼物。”
她目光扫过各自狼狈的三人,转身朝外走去,徐沛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温仪景,你会遭雷劈的!”房间里,传来了温荣的惨叫,可随即便只能听到他呜呜的声音了。
“啊啊啊啊……”温白榆发出尖锐的叫声,随后咚的一声,没了动静。
“温仪景,算你狠。”杨桐也终于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你以为就算是你查到了这些又能怎么样,你娘还在我手里,你难道忍心看着她生不如死的继续被人折磨下去吗?”
温仪景一把抽了倚吟腰间佩剑,在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的时候,转身大步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