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没有伞,在第一滴雨点落在身上的时候,温首阳宽大的袖子撑起在她头顶。
温仪景诧异地抬头看过去。
“蠢货,等什么,下雨了,跑啊。”温首阳嫌弃地吼道,被这一阵骤雨砸得都要睁不开眼。
“我们去哪里?”温仪景没动,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茶楼后门,前面就是了。”温首阳眼神再次催促,他撑起的袖子上积了水,已经有水滴砸在了温仪景额头上。
温仪景拎着裙摆朝着温首阳指的那扇门小跑过去。
温首阳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抖掉上面的水,尽己所能护着温仪景不被淋湿。
“温首阳,二十八年,第一次你像我哥哥。”廊檐下,温仪景衣角也湿了,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水,低低笑了。
“傻样。”温首阳背着她拧袖子上的水,“要什么没有,非得惦记这不值钱的东西,没出息。”
疾风骤雨,夜色漆黑,长廊上深处有人提灯而来。
来人是这茶楼的老板,笑着和温首阳点头打招呼,又朝着温仪景恭敬行了一礼。
“这是范嬷嬷的儿子徐沛然,也是如今这间茶楼的老板。”温首阳介绍道。
范嬷嬷,便是兄妹二人今日要见的人,也是他们生母杨柳的贴身婆子。
温仪景意外的挑眉,却也客气地朝着此人点了点头,“徐老板。”
“二位这边请。”徐沛然将手里的灯递给了温首阳,而后自己转头带路。
温首阳接了过来,给温仪景照亮脚下的路,“走吧。”
二人随着徐沛然沿着长廊走到了茶楼后面的院子。
这才是徐家内院,门口有两个高壮凶悍的刀客守着。
闪电短暂地照亮了黑夜,滚滚雷声中,温仪景看到那刀客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眉目凶狠。
看到徐沛然,递上了两套雨披。
随着进了院子,她能感受到院中也还隐藏着高手。
徐嬷嬷的儿子,有些本事,不过……
她扭头看旁边的温首阳,这到底是徐沛然的地方,还是温首阳的?
茶楼是在他们定都的时候就存在的,徐沛然接手这里至少有五年了,没被往深处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