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在乎杨柳,远远超过对温白榆的疼爱。
果然,回过神的温荣哆嗦着腿艰难地跑了过来。
长廊很长,杨柳浑身疼走得很慢,她觉得全身上下都好像扎满了刺。
“阿娘,我有一事困扰多年,若您今日能给我解惑,或许明日我便能带您去见见小妹。”温仪景看着前面因为疼痛而佝偻着的背影。
这个背影和记忆里有很大的出入,瘦了,凄凉了。
曾经,她无数次看着这个背影拉着温白榆小小的手将自己丢在身后全然不顾。
她曾那么努力地盼着这个背影能回头看看她。
能笑着叫上她一起并肩前行。
可那终究是曾经,如今的温仪景,早已不需要。
杨柳脚步一顿,缓缓地回头看她。
身后的女子也早已经不复年少乖巧文静,如今看似温婉,那双一向灵动的小鹿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乖戾。
“你想知道什么?”杨柳清楚地意识到,温仪景早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不再期待为了得到她一句夸赞而付出一切。
温仪景迎着午后的光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直不起腰来的杨柳,“为什么当年我以猪血替心头血,温白榆却依旧安然无恙?”
杨柳倏地瞳孔皱缩,她踉跄地走向温仪景,愤怒至极,“是你做了手脚?”
她满腔恨意,恨不能就此杀了温仪景泄愤。
倚吟长剑未出鞘,横在杨柳面前,阻止她再上前一步。
杨柳瞬间冷静下来,却依旧是咬牙切齿,“我就说榆榆的身体为什么还是那么虚弱,温仪景,她可是你嫡亲的妹妹,你怎么这么狠心?”
“虚弱?”温仪景嗤笑出声。
在被郑山君当成玩物之前,温白榆哪里虚弱了?
那问题的根源便不是温白榆。
“父亲,一座城池,两个儿子的前途和健康,值得吗?”温仪景没在看杨柳,只问无精打采的温荣。
“榆榆是你们的妹妹,我只想你们都活着,仅此而已。”温荣老态横生,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呵——”温仪景嘲讽笑了。
都活着?
如果当年自己取了心头血,回到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