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
戴着桌子的温仪景手腕上沉甸甸,让她伸手端酒杯的时候都小心避开石桌,免得不小心将价值连城的镯子磕了碰了。
萧玉京坐在旁边温柔笑着。
太后娘娘在萧家反倒是不摆太后架子,和父亲相处的如此和睦。
他想,若没有公媳关系,这二人也能成为酒友,做一对儿无话不说的忘年交。
酒意正兴,槐序匆匆跑了过来,在温仪景耳边说了陈玄那边发生的事情。
温仪景瞳孔微缩,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吩咐两句让槐序去办,而后继续端了酒杯饮酒。
萧玉京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也都神色如常地端了酒杯。
……
玄英换了衣服,很快就到了关押温白榆的院子。
院中有个郎中,但专攻外伤,虽然已经将温白榆的情况稳了下来,但具体内里是什么原因,还是得让玄英来看。
毕竟这件事总归也得让温仪景自己的人确认比较好。
对上陈玄复杂的神色,玄英笑了笑,“我看到杨柳还在门口守着,你差人去医馆多请几个郎中从门口将人蒙了眼带进来。”
陈玄点头,转身的时候忍不住问,“夫人心情如何?”
“夫人和公子在喝酒,听到之后没任何反应。”玄英安抚道。
陈玄松了一口气,转身去吩咐自己的人去外面请郎中。
玄英朝温白榆住的房间走进去,比起前些日子来,温白榆消瘦了许多,巴掌大的脸上都要挂不住肉了。
她刚站在床边,温白榆便悠悠转醒。
看到玄英,温白榆蒙了一瞬,而后突然伸出手用力抓住玄英的胳膊,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你是我阿姐的人,是不是?”
她眼窝凹陷,却那么用力地瞪大,沙哑的声音没有多少力气。
玄英垂眸看向温白榆瘦削的手,她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一双手上,抓得人生疼。
上次来诊脉,温白榆见过她。
玄英视线从温白榆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上移开,仿佛感觉不到疼,对上温白榆惊慌的眸子,淡淡的点头,“是。”
“你让我阿姐救救我,我快要不行了,如果她和阿兄再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