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首阳被戳了心思,尴尬地笑着,无法否认。中
十四岁的时候,温家不说如日中天,却还依然是一城之主。
他们兄妹几人吃穿用度皆上等,他一支簪子最少也价值百两。
“老板,拿最好的来,我家二哥眼光高,品味好。”温仪景扬声道。
温首阳无语地朝着温仪景挤眉弄眼,一双手无处安放地挥舞着,“……我没钱,又不是真的能送给十四岁的我,你别太过分……”
“此处可赊账,二哥可按月支付。”温仪景笑得十分贴心。
“你养小白脸哪里用得上自己花银两,难道不是那些人上赶着捧着钱来伺候你?”温首阳压低了声音,祈求温仪景冷静点。
可他向来嘴欠,这哪里是祈求温仪景住手,分明是火上浇油。
温仪景拿起了桌上放进盒子里的牡丹玉簪,发愁地问,“二哥,你觉得这簪子配得上我如今尊贵的身份吗?我若是戴着出门被人认出来,可会被笑话?”
温首阳泄了气,努力保持微笑,“我家妹妹天生丽质,便是一根菜叶子落在头上,大家也只会觉得是戴了什么名贵的翡翠,是你给这些首饰添了风采,而非他们装饰了你。”
“二哥这等好口才,少时只用来哄着温白榆了,二嫂却一点没享受到,宁可葬身火海,也不愿再与你过下去,着实可惜。”温仪景低声叹气。
温首阳笑容僵硬在脸上,眸色复杂地垂了眼。
兄妹之间好不容易营造的好氛围在这一刻也几乎烟消云散。
“后悔吗?”温仪景却没就这样放过他。
温首阳背过身看向外面街上逐渐多了的人影,没有回答。
“就这一支白玉簪吧,四百两,简单高雅,配得上我十四岁的二哥,老板,让我二哥画押,每月来此还五十两。”温仪景收了簪子,浅笑着做了决定。
看了一眼旁边另一支桃花簪,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放过了温首阳。
温首阳看了一眼契书,一言不发地按了手印。
离开铺子,再次上街,日头没有那么烈了,兄妹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冷了些。
“我手中已经没有银两,还欠许多,今日不能请你吃饭了。”温首阳不想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