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上我！”一个满口黄牙的五旬神婆发出凄厉的叫喊，然后她就开始翻白眼，却精准无误的抓到案几上的一碗水，倒入口中。
牛辅身体微微前倾，紧张地看着神婆的表演，他笃信巫蛊之事，军中诸事，小事他都要请神婆卜卦，若是大事，少不得请神上身，亲口问问神灵是吉是凶。
神婆来自楚地，非常灵验，因此牛辅平时没少给她好处。
只见神婆浑身颤抖起来，面露痛苦，牛辅却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是神灵的意志过于强大，即便是临时上身，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神婆经受不住巨大的“痛苦”，一头栽倒在地。
帐中士兵想去把神婆扶起来，却被牛辅阻止了。
没过多久，神婆悠悠转醒，神态庄严肃穆，气度不凡，甚至有些高傲，她双腿并拢如蛇一般扭动。
牛辅大喜：成了！东皇太一本来就是人首蛇身的神灵！
神婆说话了，但咕咕哝哝不知道说什么，值得一提的是，那神婆的声音如同男人一般粗犷，跟上身之前的尖利判若两人。
“尔等听不懂古楚语吗？吾乃东皇太一，小子唤我何事？”
牛辅恭恭敬敬地向神婆跪拜：“神灵在上，小人名叫牛辅，今日是想询问征皇甫嵩之事，是吉是凶？”
“东皇太一”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大吉！”
牛辅欣喜若狂，给神婆磕了三个响头，然而“东皇太一”似乎并不在意，轻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
神婆突然身子一颤，软软地倒在地上。
牛辅点了点头，帐中士兵连忙将她扶起来。
神婆再次醒来，喘着气十分虚弱，似乎元气大伤。
她喝了一口水，才勉强问道：“如何？”
士兵们不解，什么如何？
牛辅却是老手了，知道神婆问的是什么，答道：“是大吉。”
一个新来的亲兵忍不住道：“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神婆摇头：“不是我说的，是东皇太一说的，东皇太一的意志过于强大，我但凡稍稍窥探一下，都会变成疯子傻子，哪敢与祂并存？所以我并不知道东皇太一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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