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而细腻。
还没等朱允熥开口询问,王景弘已经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恭敬说道:“殿下,奴才就先告退了。”说罢,便迈着细碎的步子,转身退出了厅外,只留下朱允熥盯着那枚碧绿的令牌,陷入了沉思。
朱樉目光如炬,在那令牌上一扫而过,旋即缓缓收回视线,神色平静地看向朱允熥,语重心长道:“允熥,此番查办欧阳伦一案,重担主要落在你肩上。这令牌可不简单呐,除了我之外,不良人只认这令牌不认人。有了它,你带上些许不良人协助办案,诸多事宜也能顺利些。等这案子尘埃落定,你再把令牌还给你父王便是。”
朱允熥紧握着令牌,感受着那股沉甸甸的分量,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且透着一丝兴奋:“好的,二叔。孙儿定不会辜负父王和您的信任,必定全力以赴,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入怀中,仿佛怀揣着的是整个案件的希望与底气 。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御书房的案几上。朱元璋与朱标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间,神情专注,不时低声交流几句。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王景弘神色匆匆,疾步跑了进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陛下!大理寺卿求见!”
朱元璋微微抬眸,手中的朱笔一顿,神色平静地应道:“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大理寺卿步入御书房,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而后挺直身子。朱元璋放下手中朱笔,目光落在他身上,开口问道:“你来找咱,所为何事啊?”
大理寺卿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丝犹豫,犹豫再三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陛下,臣听闻昨天陛下封了允熥殿下为大理寺左丞。
恕老臣直言,允熥殿下既无显赫军功,又未有要案在身,不知陛下缘何无故封官?”说罢,他微微低下头,神色间透着几分疑惑与担忧 ,等待着朱元璋的回应。
“此事你不必多问,父皇心中自有考量。”朱标微微皱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理寺卿却并未就此罢休,他往前一步,双膝跪地,额头轻触地面,恳切说道:“陛下,老臣不敢妄加揣测圣意。但朝廷封官授爵关乎天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