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谋将纸递给苏明，自己则迅速退后几步，屏息凝神，目光灼灼。
他们来的都是行家，演员的潜力和天赋如何，往往几句台词，一个眼神，就能窥得七八分。
苏明接过纸张，目光快速掠过上面的文字。
直播间的镜头拉近，对准了苏明的帅脸。
水友们连弹幕都忘了发，紧张地等待着。
苏明抬起头。
这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前的冷冽孤傲中，似乎又掺杂了其他更复杂、更危险的东西。
他微微侧头，目光仿佛穿透了镜头，望向了某个虚无的远方。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又带着一丝嘲弄的弧度。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
以及凉意！
“人命？”
“呵，和路边的野草，有什么分别？”
“割了一茬，很快，又会长出来。”
“没什么意思。”
寥寥数语，那股子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以及仿佛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漠然，瞬间刻画得淋漓尽致！
张一谋瞳孔一缩，赵可可也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至于被苏明贴脸开大的直播间水友，更是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卧槽！舅舅别刀我！我认错！”
“又疯又帅！我好爱！”
“感觉空气都冷了！有没有漂亮小姐姐和我抱团取暖？”
苏明没有停顿，眼神微微一转，落在了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
仿佛那里，正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对手。
苏明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但眼神深处，却陡然闪过一丝近乎癫狂的戏谑，连声音也染上了几分玩味。
“你怕了？”
“怕什么？”
“死，不过是睡个长觉。”
“你看这天，多蓝。”
“你看这血，多红。”
“你不觉得……很美吗？”
说着，他甚至极轻地笑了笑。
毛骨悚然！
仿佛一个沉醉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