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阙境真目光在康佩君脸上停留片刻,沉思良久,终是点头。
“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且收下他。”
“听你说,大典前夕剑斩潘邵敏倒还罢了,但他若在青羊宫惹是生非,休怪我无情……”
陈疏言在殿外等候,心中忐忑。此时正值初秋,微风拂过,他的衣摆轻轻飘动,发丝略显凌乱。
听到康佩君的召唤,他整了整衣冠,踏入殿内。
“见过阙监院。”陈疏言恭敬行礼,目光低垂。
阙境真审视着他,“陈疏言,既然来了青羊宫,便要遵守宫规,潜心修行。莫要以为有佩君师妹撑腰,便可肆意妄为。”
陈疏言恭敬应道:“陈疏言定当谨遵教诲,不负监院与师姐厚望。”
此时陈疏言才知道康佩君与阙境真是亲师姐妹,一个师父的那种。
“师姐,你会看护好他的吧!”康佩君在下首处说道。
阙境真闻言轻飘飘的把陈疏言的佩剑隔空取了过去,正是康佩君曾经送给陈疏言的那柄。
指尖摩挲着长剑的鎏金剑鞘,忽而将剑身抽出三寸。寒光掠过康佩君微蹙的眉峰,惊得檐角铜铃无风自动。
真不凑巧,这剑似乎还是当初阙境真送给康佩君的,年少无知时,阙师姐可是说要娶自己的,还赠剑为证。
自己随手给陈疏言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呢……
“若让这小子受半点委屈,我便如这剑——”
她两指夹住剑刃轻轻一折,千年寒铁所锻的剑脊竟如软玉般弯成月牙,“碎骨断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