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之术在我钱家,并不是白纸黑字传递的技术,而是自小在田间跟着父辈耳濡目染所学。”
怕凌俊达不信,钱芊芊继续道:“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割,什么时候灌水,都得凭一个感觉,并非能言语传授的简单事。”
凌俊达歇了要她命的心思,收回盯紧她的目光,钱芊芊松了口气。
“凌子安没有与你说了他父亲的吧?”
突然一句话冲过来,把钱芊芊砸得懵了。
“没有”两个字憋在嘴里,硬生生吞回去,钱芊芊极快反应过来,故作疑惑:“啊?谁是凌子安?”
这老奸巨猾的东西,竟然想要诈她!
凌俊达这才放下疑心,跟身后的人示意了下,那人从怀里掏出蒙汗药,捂在钱芊芊嘴上。
下一瞬,钱芊芊陷入昏迷之中。
凌俊达不再掩饰,冷笑一声:“哼,你倒是心好,没告诉她那些辛密之事。”
“这种女人,告诉她有何用?不过是浪费我的口舌。”
事实上,凌子安若知道钱芊芊还有出去的可能,定然不会将漕帮的恩怨告诉她,也不会拖她进入这个泥潭之中。
但悔之晚矣,现今只能瞒住这事,若不然凌俊达这老贼定会杀人灭口。
凌子安一副轻视的神情彻底打消了凌俊达的怀疑,也是,凌子安这么多年来不曾与人交流,怕是早就不会主动与人说话了。
凌俊达想起马上就要成的事,不由得心情大好:“马上就是我事成之日,到时候,就是你脱身之日。怎样,高兴吗?”
凌子安撇撇嘴,根本不信所谓事成之后凌俊达会留他性命,他啐了口口水:“呸,高兴自己继续困在这水牢中?”
凌俊达面色郁郁:“到底是我凌家的人,还不算笨到没救,你放心,看在你是我侄子的情面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凌子安的存在,就是凌俊达心底的一根刺,只要他在,他漕帮帮主的身份就永远坐不踏实。
但只要凌子安一日不说出漕帮的秘密,他就一日杀不得他。
现今的漕帮大多数人认的到底是水牢中的这位少主,若是有朝一日,凌子安好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怕是他的帮主之位即刻就得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