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大人,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替胡大人做主应承呢?我们是官府,哪里有专人和能力替她照顾一个疯子和一个小童?退一万步,即便有能力,此例一开,全京城及其周边县效几十万户的人家,如果大家有点小困难都学冯婆婆的,将人扔给官府自己不管,那我们还怎么去正常办公?还不如开个孤儿院或疯人院,干脆开个慈善堂算了!”
歌飞飞眼睛一亮,“咦,李大人,你这个建议倒是蛮具有可行性,由官府出面办个慈善堂,专门收养孤苦无依年老多病生活不能自理的百姓,既解决了百姓们的困难,又传扬了爱心,还能替朝廷累积好名声,一举三得。”
李文修气得吹胡子瞪眼,两手一甩,懒得理这个不理智的姑娘了。
他在心里气哼哼地想:这个什么新来的主簿大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空有一颗爱民之心,却没有实际处理事务经验。
办个慈善堂,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况且,他们是为朝廷办事的官员,百姓的家长里短丁点小事也要他们亲自出面帮助解决的话,那他们一年三百六十天,就别想休息了!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从政当官的料!
冯婆婆探头朝歌飞飞和李文修看着,精明的她虽然眼神不复当年,但还不至于昏花,她瞧见了两位大人的表情,大约猜到了他们不愿意接手自己家的这个烫手山芋。
朝坐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看了两眼,冯婆婆眼神复杂,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狠起心肠收回目光。
酝酿了一下情绪,她带着哭腔,朝歌飞飞和李文修等人喊道:
“各位大人,老婆子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我的精力不济,身体每况愈下,照顾自己都困难,再无多余的精力照顾他们,我听说我那个不要脸的儿媳妇偷偷回了她的娘家,大人们要么为我儿做主,将那贱人和她的姘夫抓了,逼他们退还偷走的钱物,要么,大人们就替老婆子我照顾他们俩父子!我累了!干不动了,求大人们发发善心做做好事吧!”
说完,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冯婆婆绝决地推开围观的人群,踉踉跄跄地朝衙门外跑去。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车夫扬鞭一甩,就载着